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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
突然觉得有人拍了她一下,沈韵真从梦中惊醒。一张清秀的脸庞映入眼帘,是同为女医的秋月。
“怎么大白天的还在睡觉?”她问。
沈韵真站起身,全身的筋骨咯咯作响。又是一场清明梦,梦醒之后的平静,远比梦中的情形更加令人胆寒。这样的梦,她已然不知做过多少次了。
“阳秀公主又烧起来了,院判叫你跟着李太医去出诊呢。”秋月回过头:“诶,洗洗脸再去,淑妃娘娘正急的火上房。别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当心娘娘责罚你。”
南景霈登基三年,膝下无子,唯有一位阳秀公主,便是淑妃所生。宫里上下谁不知道淑妃是皇上的心头肉?谁又敢触她的霉头?
出诊的太医姓李,名秋生。才刚升了太医院首的职位,正是春风得意,腰杆挺得笔直。玉带上挂着院首的腰牌,下坠着殷红穗子簌簌颤抖。
沈韵真背着药箱尾随其后,心里有些怅然,这块院首腰牌,曾经是挂在父亲身上的。
沈韵真的父亲沈文忠乃是天下难寻的名医,先帝曾赞他是当世国医圣手,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却栽在了一副保胎汤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