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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刚入睡不到半个时辰的男人却紧皱着眉,额头密密冒汗不止,直到最后整个人甚至剧烈挣扎起来,终于他惊叫一声,从沙发上坐起。
他大口大口喘气,冰凉双手青筋暴起,还在颤抖不止,就连摸到的药瓶都掉落到地,白色药片洒了一地。
他又梦到那双涂着斑驳红甲油的肥腻人手从他腿根往上狰狞攀来。
几乎是每次和那些女人见面后都会做到这个梦,被姑妈性侵的经历是他这辈子都无法甩脱的脏污回忆,他因此每晚梦魇不止,却在辍学后仍旧选择回到光怪陆离的夜场中。
为什么?
为什么明知自己只有在药物作用下才能得半分安眠却还在天亮后重新投入男欢女爱,为什么宁可在睡梦中被窒息感溺毙却仍死性不改再去和那些与她年纪相仿的女人鬼混玩乐。
也许生不如死,是对他唯一的解脱。
他不敢找她面对,所以只能选择一遍遍自虐。
够痛,他才活着。
可如今他面对了,阴差阳错,结果又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