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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内的帷幔都收了起来，阳光可以照进去，便显得不那么阴霾.太后卧床了那么些日子，不见人不说话，今日倒是坐起来了，虽是瘦骨嶙峋，面色却没那么差了.丫鬟们在周围站着，看见茂之进来，习惯性的红了脸，这情形诡异又熟悉.似乎恢复了几年前的光景.
茂之顿了一下：“母后，今日好些了？”
太后听见茂之唤她，抬起了眼，看见一张清俊无双的脸.他刚刚送到她这里管教的时候，瘦的猴子一样，性格倒是好，不争不抢.跟太子比武，输到恰到好处.对她毕恭毕敬，从未有忤逆.太后想到这些，又看向茂之，这一眼，竟然有欣慰.她从未用这种看儿子的眼神看他.
“坐..吧...”太后张口，沙哑而虚弱.
茂之坐下，二人竟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时至今日，多余的话已经不必说了，太后已是回光返照，再多的怨恨也无需提起了.
倒是太后先开了口：“你...可有什么话要问我？”
“您可会对我说实话？”
太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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