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衣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风暴中行走rjsrepairllc.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房间内一片寂静,娃娃脸仍是笑着,林机玄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两人视线毫不避讳地碰撞到一起,直到林机玄嗤笑一声,举起一旁的花瓶砸在了显示屏上,画面里的人物登时四分五裂。
“他死了,”林机玄声音冷硬,“与我无关。”
他垂了眸子,鸦睫下压出两道斑驳的阴影。
十岁那年,老东西一句话不留抛下他走了。
走得悄无声息,走得莫名其妙,林机玄放学回来没看见他跟没骨头似的瘫在桌边鬼画符,也没看见他端着一碟花生米就能喝高的架势在逼仄的客厅里跳着他看不懂的舞,屋子里甚至没有那股他闻了十年的墨水味。他耐着性子等了三天,直到等得快把自己饿死了才去警察局报警。
一个星期后,警察局来人说查不着人,没有通讯记录,没有交通记录,人间蒸发,凭空消失,可却又没捞着尸体,判不了死亡,不上不下地吊着,吊出来个孤儿。
林机玄就这么被动得成了孤儿。
后来想想,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他爷爷是个神棍,在这个神棍是个稀有货色的时代仍旧坚持不懈地搞怪力乱神。从有记忆以来,跟着老东西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警察局,周遭人指指点点,把他们俩当成骗子和神经病,口口声声叫他小骗子。没有人信,但这老东西仍是上赶着贴人脸去祈福禳灾,明明自己瘦得站不住脚,没风都跟着哆嗦,可一旦耍起大神来虎虎生风。
桃弧棘矢,黄符朱砂,体态丑得很,他却见鬼得爱看。
想起那滑稽样子,林机玄唇角稍一挑起笑就被他压了下去,娃娃脸的声音在此刻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