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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身死两茫茫,忆杯酒,痛肝肠……”吕不关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回屋的时候,白璧还站在外面。纪行之等了等,看她还不进来。索性拿了壶刚刚还没喝完的酒出去找她。出门一看,白璧还站在廊下的风灯下,长辫子落在左肩,灯影里看去,竟分外瘦削单薄。隐隐间,甚是寂寥。
白璧回头见是他,轻轻笑了笑,道:“咱们明天回常山吧。安铃姐应该是回去了。你也好好陪陪毓泽。”
提及毓泽,纪行之温润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丝轻松的笑意。毓泽的母亲,纪行之的妻子眉已经去世四年了。纪行之一直都是把毓泽带在身边的,这几年甚至一直隐居江南,极少外出。这次,倒是少见的分离了。
乱世里,妻离子散,聚少离多,本是最常见不过的事了。但事到临头,往往仍会觉得不甘。纵使不能行事肆意,也没有谁愿意如傀儡一般地活着。尤其是,这个人手中有刀,心里有恨。
只带着刀的人,是工具。带着刀又怀着恨的人,是会伤己的工具。这样的道理聪明人自然会懂,但聪明人也向来觉得自己强大到能够牢牢握住这把工具。
真是愚蠢极了。白璧冷笑,越是善水的人越容易被淹死,越是聪明的人才越容易在自己编织的里被困死。
纪行之道:“你当年为他起名毓泽……是想让我留在江南吗?”
白璧道:“不要乱想,没有的事。不过,我倒是希望,能在毓泽长大之前,由我们这些老人,终结掉所有的结局。上辈人的恩怨,我们是避不开了,但是,我们的下辈人,总不该继续挣扎。”
纪行之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