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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很吊诡,在二十一世纪,竟然会有这样绝对集权专.制的家族体系。
而对他实施的裁决,也的的确确是流放。
但不管怎么说,这样的严峋和这样的谢景濯就读于英国的同一所私立中学。严峋小他两岁,两人读的是同一个年级。还有比他们都要大的林一安,也是华人,高他们一级。
在那种封闭的贵族学校,圈层的划分比外界更加泾渭分明,遵循着这样的规则,他们这几个共同来自申城的华人不出意外地走到了一起,又在之后打通关系做了室友。
而中学过后,谢景濯目标明确地进入巴黎美术学院学习。林一安跟他在同属金三角名校的伦敦大学就读,只是早他一年,已经做好完整的职业规划,全身心地投入到建筑设计的行业中。
几个人在大学时期就只剩聊天软件上只字片语的来往,很少再见面。
唯一跟他们不同的是,只有严峋不需要他的人生规划和热忱,被不存在的人操纵着钉在关节上的引线。
但在升大学那年,他还是有办法改回自己的志愿,把不存在的人填上的哲学换成经济学和工商管理,然后同时获得了两份offer,漫无目的地用两年时间修完了别人要用六年甚至八年时间去修满的、两个学位的学分。
升读研究生的那年,严峋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