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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来看望过一次,留下j个保温盒装着的汤和一屋子的补品。
虽然没和许瑞溪说上话,但看得出,二老对这个“儿媳”还是满意的,尤其是欣姨,看着许瑞溪煞白的小脸,简直心疼坏了,一直念叨着“可怜的孩子”。
文士清和文斓在走廊里就许瑞溪的病情j谈了很久,当父亲的和当准父亲的,大抵心情都差不多,文士清拍拍文斓的肩膀,提醒他不要太过劳累。
“我知道,您放心。”
文士清摸出一根烟,想起这里是医院,又塞了回去,对文斓说:“不管顺不顺利,以后你要对他好一点,以前那x子都收收。”
不论怀y周期,y夫生产本身就是场大劫,熬得过自然皆大欢喜,熬不过甚至可能一尸两命。虽然如今医学已经很发达,但谁也不敢拿自己的x命去赌j率,而肯抛开个人安危,为对方y育一个孩子,可谓是一种牺牲了。
文斓听着这话,知道自己父亲这段时间肯定没闲着,多半在男x妊娠这件事上做了不少功课。他又想到了许瑞溪,那孩子看着迷糊,其实对自己的身t状况很了解,也知道自己在j个月后会面临什么。可即使如此,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退却,为什么呢?
文斓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那么武断地让许瑞溪跟他结婚,应该多给对方一点时间,让他仔细想清楚。否则拉人上贼船的是他,承担风险的却是许瑞溪,怎么想都不公平。
犹豫不是文斓的习惯,欣姨从病房里出来,他便收回了思绪。事已至此,多想无用,这j个月来,许瑞溪从未表现出抗拒,至少说明他对这个孩子是期待的,作为另一个父亲,他也是一样。既然对方对他报以信任,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尽最大的能力照顾好这只小睡鼠,还有他们尚未出世的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