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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来干嘛？”闻时说，镜子里的声音也很轻渺，不提高一些根本传不到外面。
“我不能来？”谢问连讶异都显得很清淡，下一秒就恢复了惯常的表情：“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要不我们捋一捋谁先占的镜子这块地盘？”
“……”
多大人了，谁跟你捋地盘？
闻时没理他，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过了片刻，他忽然说：“知道枯化么？”
“嗯？”谢问直起身走过来，扫了一眼床上的小男孩，瞬间明了，“哦，当然知道。”
闻时却狐疑地看向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不该知道？”谢问说。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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