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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云无奈道:“混说些什么?”示意陆氏带着越承逸先离开,缓步走过来,看着一动不动的七,轻声道:“你在想什么呢,七?”
七紧紧抓着身前脆弱的麻绳,就见越承宁也跟着越云走过去,站在他身后,看着七的神色几乎带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悲悯,他看着七垂下的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七几乎一字一顿地轻声问道:“我爹娘是怎么死的?”
纪行之后退两步,将空间留给他们,人家家里的阴私事纪行之向来是能避则避,绝不多听、绝不多言的。越云沉默一瞬,才轻声道:“是我的错。哪怕父母做的事不对,我也应该告诉这个孩子。而不是等着他从别人口中听到扭曲的真相。”
七一向是胆怯的、羞涩的,但此时他的神色、语气却都异乎寻常地镇定和冷漠。白璧几乎分不清究竟怎么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怎么样的才是伪装。他不再是那个吃个点心就心满意足的孩子,也不是那个扎扎实实努力练功的少年——他在不知名的黑暗角落里自己长大,却自己也被浸染了一身墨色。
越云声音淡淡,近乎冰冷道:“越俞远不守情义、不重道义,觊觎好友的妻子,最终在天下人面前出丑。无可辩驳,无可宽容。”
这些白璧已经在纪行之那里听过一次了,此次又听一遍,见越云说的和纪行之说的也没什么差别,心里也不知道是宽慰还是失望。却见七猛地抬头,怒视着他,低吼道:“这不是你造成的吗!你为什么不提这个?”
越云淡淡地挑了挑眉,道:“越家庄与剑南青城本就没有交集。且不说我本不知他们早有私情,就是你母亲,也是你父亲亲自跪在我面前求娶的,为的不过是当年五岳之首泰山姜氏要压过衡山陆氏一头。他所求最重者本就不是儿女情长,而是他的野心。我的错,错在知道他心大了,却没有及时拦住。也错在知道他对姜氏不过尔尔,却仍替他求娶。是我的错。”
白璧嫌弃地看了一眼武原,对纪行之低声道:“这个人,也忒下作了。”
纪行之不是个在背后说人的性子,哪怕是武原。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并不接话。白璧又继续低声道:“你说他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个跳梁丑的行径,这样的人竟能在皇宫里出人投地,我总觉得不对劲。”